他边想边收拾着需要带回家的课本,刚刚因为交作业的事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放学后一涌而散的教室,现在只剩下了邱岩那帮人,还有就是周遭默默值日的两个男生。
不论是坏境还是时间,都催促着林笙的生理不适,驱赶着他快点回家。
而这人最不想发生什么,就总能发生些担心的事。
身后响起的话音让林笙明白,这一个月的平静就要结束了。
“喂,那个哑巴,你过来。”
林笙的手指紧紧的揪着双肩包的包带,面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死寂。
僵直的双腿固在原地,林笙在这一刻只想像幻想过无数次的那样把自己原地圈禁起来,听不见也看不见,他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艹他妈的死哑巴让你过来,你听不见啊,嘴巴不能说,耳朵也他妈的聋了啊。”
第二句话的话音瞬的增大,伴着踢踹桌子的噪音钻入林笙的耳朵。
林笙下意识的浑身一震,腰背上被揉散开的淤青突的起了几分幻痛。
即使那痛是那样的鲜活真实,但林笙知道这不过是应激反应罢了,就好像看见别人朝着自己抬手,自己下意识作出的躲避动作。
林笙看着面前视若无睹两个值日生,习惯明了,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趋利避害本是人的本能。
他只是在想自己现在要是拔腿就跑,能有多大的几率能甩开身后的三人。
他不想每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但是啊但是,昨天留下的伤还是太疼了,林笙觉得自己撑不住三个比林书平年轻有力上许多的男孩。
僵直的思绪还没有做好决定,肩上重重的落下的手和耳边阴测的话,让林笙知道,今天躲不过了。
“死哑巴,你这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