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经过时间凝成一片红肿、瘀血的伤口,直刺的廖慕阳抿了抿嘴角。
人多多少少是视觉动物,认知里固化弱小的模样很难改去,再加上眼前刺眼的颜色,任是曾经练拳时见过无数比这严重的伤口都能不为所动的廖慕阳,也在一瞬间生出几分莫名的情绪。
林笙像只害羞的鸵鸟,紧紧的把面颊埋入了蓬松的绒被。
绒被厚实,林笙被埋的有些呼吸不畅,鼻间呼出的热气化做了一阵阵湿热的水雾。
廖慕阳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腰背失去衣物的遮盖生理反应的觉着有些发凉,林笙敏感的性格难免胡思乱想。
满屋的安静让气氛有些僵直,林笙怕廖慕阳多想,这放下脸下垫着的手直想扯回被上撩的衣服。
只是刚鼓起勇气微微开始挪动的手,就和廖慕阳开口打破沉默的话,同时相撞。
“都是瘀伤要揉开,揉的时候肯定会疼,但比不揉好的快,你忍忍。”
廖慕阳的声音自带的微微沙哑,又是顾及着眼前胆小的跟个鹌鹑似的林笙,特地收了收内含的痞气,入了林笙的耳再次让细白的小耳朵不自觉的生出了几分粉意。
林笙埋在绒被里的脑袋上下点了点,算是回应了廖慕阳的话。
廖慕阳看着那蓬松顺软的黑发,忍了忍手间发痒想薅一把的冲动,打开了一旁的药箱,取出了里头的药酒。
林笙身上的伤看着刺眼严重,其实也就止步在了刺眼这一步,不过是皮肤苍白衬的伤口无限度的放大狰狞。
廖慕阳十几岁时皮的很,也没少和同龄的男生掐架受伤,熟门熟路的,这看见了林笙的伤,也不过是是反应了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
玻璃罐的药酒被拧开了瓶盖,里头有些刺鼻的药味彻底开散侵略了房间。
林笙不太适应这股味道,但心里头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无形中又麻烦了廖慕阳,外带着这个香暖的房间都因为自己被染的缺了点让人喜欢的理由。
廖慕阳把药酒倒入了手心,一门心思的搓着手,想把药酒搓的发热,倒是没多余的心思顾及上林笙过于敏感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