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得,又如何呢?这是他唯一的兄弟。
之后少年连连求饶,终于解开了忧忧的手腕。那筋骨分明的手腕已经绑得充血。
少年虽然名为报复,真看到了又心疼,就捧着手腕吹气。
却没想到,忧忧早已等不及,立刻翻身,降下真正的狂风骤雨。
蒙眼的美青年仿佛要掠夺他口中的氧气一般,比之前激烈数倍的窒息,令少年浑身酥软。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但前几次都有不同程度的强制。唯有在这个风烟四起的夜里,在彼此相认之后,他才体会到人们口中最擅于撩拨欲望的那魔王。
下位体的身体素质,各方面都不及编号体,忧忧却从未感到如此妥帖投入。这是为什么呢?他已经不能思考。
这是一种本能。
【混蛋……】少年低促地喘息。【我、我是想让你轻松一点,你怎么反而更发疯了。】
忧忧牢牢禁锢着他,缠绵地亲吻他的发顶。“因为哥哥……很高兴。”他仿佛一个终于得到期盼了半生奖励的孩子。他曾以为这奖励永远不会到达,绝望得做了上百个替代品饮鸩止渴,仍然无法满足,更加空洞。
激动得,濒临心碎。
“虽然你永远不懂,你不懂我有多恨。但是这样……就足够了。你也不懂你对我生命的意义。倘若有一秒,你能理解了我的心情,我都愿意立刻死去。”
这并不是夸张或威胁。在忧忧浪荡疯狂的一生中,小舒才是那个恒定的原点。他那样放肆,不过是以为,小舒永远都会守候在一切的初始。他也曾试图规避,却遭到有生以来的惨败。
只是一颗缺憾的心,去恳求一颗无憾的心,注定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月色轻绕,少年的确看到他难得的柔和欣喜,也读出了永无止境的落寞。仿佛多年之前,与他对饮、控诉的黑裙丽人。
——“我彻底恨他。他看透人心,我有时却感觉不到他有一颗人心……他可以满怀爱怜,但没有任何爱心,这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