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私会。小舒神情坦荡,一切合情合理。感到不满的只有他一个。而小舒永远不会明白他为什么愤怒。
想到这里,玩闹似的酒液,竟然灼热而苦涩。
略一偏头,美青年勾住少年的下巴,报复性地轻轻在他的唇上一点。
“如何,这就算是……陪你喝过了。”
在小舒一瞬的呆滞,和女助手的惊愕中,荣光绝艳的美人似笑非笑。“你如果觉得不够……我们回去继续。”
女助手虽然惊恐,也不觉睁圆了眼睛。
她认定忧忧是个无心的魔鬼,优雅,冷静,也漠视一切人情。于是她为自己绝望的心情而感伤,也窃喜。再壮丽的美景,无法得到,也就无法失去。
可她从未见他这样罕见地失控和失态,哪怕她和那弟弟之间什么都未发生,忧忧一秒都不肯忍耐地与她示威。那艳烈眼神中的浓烈难以用言辞形容,完全超越了兄弟,甚至情侣的情感。
也超过爱与恨。仿佛只是感情本身。
原来忧忧并不是一个无心的人,反而比常人的心都更深狭,更困苦;原来她一直困惑、愤恨的问题,根源竟然近在眼前。
那根源懵懵懂懂,竟毫无察觉。甚至连普通的人情都欠奉。
她太明白了。无法得到,也就无法失去。永远在悲喜之间摇摆的苦涩。
已经半醉的少年已经不太能思考,混沌地点头,伸手胡乱勾住兄长的脖颈。“恩,我、我有点晕,想回去了……”
少见的主动亲密,彻底浇灭了美青年来时的戾气。他扶起迷蒙的少年,牢牢拢在怀里。少年带着酒香的温热吐息一点点喷薄,令他比往日更有生气。
忧忧仿佛更醉了。
“看在小舒的面子上今天放过你。你很幸运。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