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角长发微动,往日过于精致的唇线眼角,此时却清柔许多,不同于平日的强势,却也是一种无法抗拒。
如果小舒不知如何,他甘心先认负。只要他们别再面对面,却闻而不见,遇而不识。
那段日子,比最凶残的敌人都更加折磨他,生不如死。
“我……”小舒低头看脚尖,感觉言语艰难。“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是我的错。”生死一遭,忧忧坦然许多,或者说挽留用力了许多。“刚受伤的时候,我最想见你,也不敢告诉你。我怕看见你就觉得心愿已了,无心求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少年缓缓抬头。
年轻人,人到了最后,就会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下棋的老富商这样告诉他。所以别总等到最后。不是总有后悔机会等着我们。
小舒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坐到床边。
忧忧还伸手搂着他的腰,往他头上撞到的地方吹气。忧忧手背正输液,小舒也不敢乱动。
“哥,你伤哪里了?还痛么?”
“不好看。”忧忧臭美的毛病还没变。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脱病服。“还有点痒,要不小舒你帮我揉揉?”
小舒刚伸手,就被捉住,往衣襟里送。
“老哥,你笑得怎么有点不对劲……”
“我是病人。”忧忧吃准小舒同情心最泛滥,立刻作虚弱状。“感觉很难受……”
小舒果真上当。
“还难受?我去叫医生!”少年紧张起来,动作麻利地按了呼叫铃。“哥哥别担心,医生马上就来!”
“……”忧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