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痛得头昏眼花,万幸没出血。但这一番动静,就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举枪指着。
“都住手!”又是霹雳般的一道指令传来。
枪口放下。小舒可不傻,得了机会,就手脚并用地起身,准备跑路。
忧忧听到那熟悉的一声低呼,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小舒,是你吗?”
“先生,您还在输液,您不能——”
屋内又是一阵叮叮咣咣,不知道又有什么倒霉仪器遭了罪。
小舒叹了口气。
他倒不怕别的,只是怕忧忧发起疯来,从窗口跳出。
阳光下的少年,白衬衣灰短裤,身上蹭了不少草叶,有些狼狈地转身。
朴素的纱帘飘荡。
忧忧倚着窗望来,病重依然容貌昳丽,将那明窗衬托得仿佛名画。
“小舒,真的是你。”算上冷战,他们已有大半年没能真正见面。背后河面反射粼粼波光,映着少年的剪影,仿佛电影的惆怅闭幕。
美青年看得目不转睛,几乎痴了。
少年条件反射退了一步。
“别走,小舒。”病中的忧忧轮廓更加瘦削,眼神更加深邃,仿佛有野火在燃烧。“我这就来找你——”说着,他竟然真的伸手,要攀那病房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