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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激动,我只是想看看久长。”听着久长啼哭不止,花未拂皱起了眉,不便靠近,只远远地看了一眼,“我不抢,你别激动,这时辰也快到了,久长要吃奶的。”

罗月融不相信,怀里孩子哭个不住,她眨着眼泪轻轻拍着,“好孩子不哭不哭,娘会一直保护你。”她偶然抬头看了花未拂一眼,眼睛里都是敌意,再低头看久长时,目光立刻柔和了起来,“好孩子,不哭。”

许是因为做母亲的贴心,久长颇为乖巧地止住了哭声,吐着自己粉嫩的小舌头。可爱的孩子,让一直为了名利地位生活的罗月融笑了,也让时刻铭记复仇的花未拂花容绽开。但是孩子在罗月融怀里,花未拂只能眼馋,走近了一两步,用商量的口气说道:“能给我抱抱吗?我只抱一下。”

罗月融警惕地抱着孩子往床角躲去,“你别做梦,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抢走我的孩子。”

“嗯?”心情大好的花焉知提着酒壶过来,听到了这一句,看出了花未拂眼里的羡慕与失意,于是轻轻咳了两声,“你这个疯女人,别以为生下了久长,你就可以攀龙附凤了,你这才是做梦,孩子是我生给二公子的,你再做出什么蠢事,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久长。”

“你住嘴。”花未拂冷冷说道。

花焉知无精打采,靠在了门口的桌子上喝了口酒,“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我谁都不给,是我的,是我的。”罗月融神经兮兮,就连花焉知的话也听不进去。

“啊啊。”怀里的孩子忽然又哭了起来,不管是不是因为花焉知,花未拂转头就斥责着:“一身酒气,也不怕熏着久长了,要喝出去喝。”

花焉知咽了一口酒水,眼神轻蔑,“不就是个小崽子,两个人也至于。”

“你……”花未拂侧头不再说话,那边喝酒的花焉知晃晃悠悠地离开了。他在旁边站了许久,将近一上午了,久长一直在哭,罗月融也哄不好,直到夜寻过来把奶娘带了进来,想是孩子饿了,“抱去喂奶吧。”花未拂满眼都是依依不舍,好不容易让罗月融放手了,他才看了两眼,就得把孩子抱给奶娘去喂奶。

这个夏天,漫长又无聊,烦闷又燥热。

萧世言总算是知道花未拂有多喜欢小孩子了,有了孩子就忘了他。请了那么多的奶娘,又不是不能照顾,非得三天两头往久长那里跑,更何况还有一个疯女人总是跟花未拂作对。萧世言酷暑难耐,心里默默期盼着夏天赶快过去。星星再好看,有什么用呢?又没人陪自己看。

亭下白衣丽人,也只能趴在栏杆上看花,无聊至极。花未拂那个家伙,指定又去看那个小崽子了。萧世言撑着红伞,就站在亭子底下观赏荷花。

那是个大池塘,中间被一个白汉玉拱桥阻隔开,盛夏的时节,池塘里荷花拥簇,因为荷花的颜色和石栏杆的颜色不太搭配,花焉知不喜欢,所以找了人把池塘边的栏杆拆了,准备再搭一道栏杆。

“扑噔。”那个白衣身子从栏杆上滑到了地上,实在是太热了,被太阳晒得困倦,尽管手里有花未拂的夺命伞,可是也难挡这么大的太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