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趁天还没亮,夜寻过去叫醒花未拂了,那个青墨衣裳的公子许久没有好好睡过了,在萧世言房间睡得很晕,头也很疼,出门的时候险些摔倒,好在夜寻及时扶住了。
“世言大人……”花未拂回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公子,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九月十五,这一天是余家余辰诚的生辰,相信绝处逢生的余家肯定是其乐融融吧,不似这个支离破碎的花家。花未拂是这样想的,一步一步,远离了萧世言的房间。
去了大殿,花焉知提着精神让人端酒端糖,堆了满满一桌子,给花未拂准备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想讨他开心。“过来坐。”
许久没好好休息,花未拂几乎是倒在花焉知身边的,头枕在他膝上,身体无力。花焉知拿了一块糖送到花未拂嘴边,花未拂却不领情,“我已经不爱吃糖了。”吃过了那么多苦头,那些糖早就没了滋味。
“陪陪我,别太累了。”他轻轻说着,抚顺花未拂的长发。
花未拂昏睡着,昏睡了许久,压得花焉知的腿发麻,可花焉知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爱人。
从早上一直睡到中午,难得花未拂肯留下,花焉知高兴还来不及。等花未拂清醒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了,脑子也在发懵。他尽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醒了吗?”花焉知含笑的面容很温煦,像秋日缓缓落下的花儿一般。
“嗯。”
“哗啦啦。”花焉知倒了两杯酒,往爱人手里塞了一杯,“希望我们二人可以夫妻和顺,长长久久,永结连理。”
“嗯。”花未拂点点头,抿过一口,“当”的一声,他把酒杯放在桌上,酒水就溅了出来,“少给我耍这些小花招了。”
“我也就会这些啊,别动。”看他睡了许久,脸上摁出了红印,花焉知轻柔地蹭着他的脸。
秋日风萧瑟,外面比较凉快,花焉知来了兴致,拉花未拂出去吹吹风。两个人像往常一样伏在栏杆上,看花看水,看空中振翅飞翔的鸟儿,好不惬意。
花焉知兴奋地指着远处的树枝,示意着花未拂,“快看快看,那两只小鸟,多亲密呀,像不像你跟我啊?”
花未拂不曾看去一眼,只冷漠地轻轻摇头。
哪里是亲密啊?两只鸟儿各自分飞,但愿如他所言不会像。“落落。”花焉知握住了他的手,有些冰冷,花焉知很想帮他捂热,哈了哈气,“我爱你。”重复着往日的话,面前人也是旧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