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花未拂眼睛一眨不眨,心里很清楚萧世言在激自己,可他就是不让萧世言得偿所愿,他就是不会上去紧紧抱住萧世言,反而被萧世言一步步推到了门口。
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这句话应该萧世言跟他说才对。“哐啷!”萧世言关上了门,回身搬起一个花瓶摔碎在门口。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萧世言越想越气,突然徒步上去打开了门,趁花未拂不备就扯去了他项圈上的金明锁,随后又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面容冷漠的花未拂按着心口坐在了地上,口中的一句话哽咽了起来,“你以为我想么?为什么就是不能听我一句?”他眨了一下眼睛,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了。
息云路过,远远看到了花未拂狼狈的模样,原来他一个死人也会落泪,这个人似乎没有她想得那么不堪,息云叹了口气。“我是溺爱世言,但是不想拿萧家的子嗣开玩笑,走吧。”她不理会失望无助的花未拂,吩咐侍女一句就走开了。
也是同样的失望与无助,扶夷龙家让云生寒厌烦,几日未绽笑颜,人也抑郁了许多。为了开开云生寒的心,龙泽川违背父意,带着他来到了姑苏,让萧世言哄哄他也挺不错的。
“两位公子这边请。”侍女在前面为他二人引路。
“有劳了。”
龙泽川小心翼翼地扶着云生寒,但云生寒似乎根本不需要他的搀扶,似乎早已习惯了失明的生活。
一齐来到了萧世言的房间,小院里,两侧花草丛生,生机盎然。而台阶的长椅上,花未拂失魂落魄地坐着,龙泽川和云生寒才知道,他们两个的断袖事也根本不被息云接受,花未拂已经被萧世言拒之门外好些天了。
花未拂摸了摸空落落的项圈,金明锁是萧世言的东西,已经被萧世言拿走了,“我总是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讨好他。”
哎,还是自家这个好哄。龙泽川看了看身侧的云生寒,庆幸他很理解自己。
云生寒的目光已经失神许久,龙泽川伸来手帮他拂发,他漠不关心,“世言使性子而已,泽川你先带他去房间休息吧,我去劝劝世言。”
“好。”龙泽川答应了,“花公子,走吧。”
“嗯,谢谢云公子。”
龙泽川带着花未拂回房去了,云生寒转身露出了一抹邪笑。他伸手变幻出九霄炉,小炉在他手中旋转着,炉中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云生寒轻轻推门进来了,“世言。”
萧世言还在跟花未拂赌气,知道师父是站在花未拂那边的,他也赌气不理。飘香的小炉被云生寒带笑放进了他的手里,萧世言使性子丢开手,九霄炉倒在了床榻上,顿时浓烟从炉中滚滚而出,床榻上仙气弥漫。云生寒挥了一下袖子,九霄炉悬浮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