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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公子应是真正的云生寒了,灵魂寄托在茫茫黑暗中,柔和得似白云一般翩然,公子含着泪笑了笑,摇着头,本意是不想告诉他的,“我若告诉你,是那个看似正人君子的龙泽川迷|奸了你呢?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云生寒本人的话使息绝发笑,“那样一个正经君子,怎么会呢?”

“睁开你的眼睛,你可以去照照镜子,龙泽川一定在你身上留下了蛛丝马迹。因为,他以为你是个瞎子,看不到那些。”云生寒侧头还未消气。

为了澄清事实,息绝冲到了穿衣镜前,慌乱的手解开衣服,褪衣看着,果然,肩上和胸口都是红红的一片。在这一刻,息绝茫然了,移了一步,转过身去,看着左后肩上刺着的一个“绝”字。他猛地抬了抬头,问道:“龙泽川是不是知道了?”

云生寒摇摇头,“昨晚没有月亮,烛火全熄,光线很暗,龙泽川应该没有看见。息绝,你我之事,你若是与龙泽川再近一步,连我都没办法掩饰了,他是世家中的办案精英,渰域之事与杀人案,若任由龙泽川追查下去,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你想如何?”

“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云生寒决绝,“当初在乱葬岗的时候你就可以动手,你为何退缩了?”

息绝的眼睛已经红了,退了一步,“他是无辜的,我是杀了很多人,可那些人都该死,他们欺辱过你,伤害过我。我一直都知道,你不爱与人亲近,即便是世言,你也很抵触,所以自我占用了你的身体,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于你。甚至是我宠溺的世言,我爱过的未拂,还有,龙泽川。我……我对不起你。”

或许只有息绝才知道昨晚的事情给了云生寒多大的伤害。以前的事情像噩梦一样,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抓着衣角泪落两行,“息绝,我们回渰域吧。”

“嗯。”纤细的指尖扫过眼角,系上衣服,息绝同意了。

只是,在外人看来,是渰域家主云生寒不告而别。龙泽川内心痛苦,几次想找云生寒坦白,好不容易有了勇气,却再也找不到云生寒的人,被情爱伤透了心,曾经名动天下的公子将近崩溃了。

同样是崩溃,在襄阳余府,从下了马车,一直隐忍的余辰诚再也控制不住了,回到家便把自己关在屋里痛哭。他痛恨萧世言的绝情,也痛恨萧世言的喜新厌旧,贪色成性,即便他早早就看清了萧世言的真面目,但还是一步一步走进了深渊。

抑郁的公子扑在床边失声痛哭,泪水都湿了被衾,可就是抑制不住。

余辰诚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听说了,因为余辰诚并不常陪在自己三个夫人身旁,只有在有外人的时候做做样子,装一下夫妻恩爱,妻妾和顺,于是两个夫人都想在余辰诚面前争宠。大夫人是抢先一步,带了余辰诚爱吃的糕点过来问安,“夫君又是因为什么事忧心?说出来,妾身也好替夫君分忧。”说着她让侍女放下装着糕点的盒子,“夫君舟车劳顿才回府,且尝尝妾身做的糕点如何?”

床边的公子还是哭个不住,强忍着忧伤摇摇头,“我没事,请出去吧。”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