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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血?”余辰初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真的。”友人向他透露,“不过他喝的基本上都是牲畜血,昨天我还亲眼见那个萧大公子准备了一整壶的血带回房间了。我还听说啊——”友人正准备说话,但看见那边白今明和萧世言路过,萧世言伏在花未拂肩上说着话,友人示意他们看过去,声音低了三分,“我还听说他们两个都有断袖之癖呢。”

余辰初已经成家立业,是个有妇之夫,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却忍不住偷偷看了花未拂好几眼。

萧世言把手搭在白今明肩上,问长问短的,“白师兄啊,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二十了吧?啧,想娶个什么样的小姑娘?我帮你参谋一下。”

“这件事有家父作主就行了,就不劳萧师弟惦记了。”白今明笑了笑。

“哎,别啊,你娶妻又不是你爹娶,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要不要我给你引见几个?”萧世言浅浅一笑。路过小院,白今明不理萧世言调侃的话,跟余辰初他们打了个招呼,继续走着,萧世言抱胸,“哎,你别又缠着我一早上,记得让人给我家未拂送几杯血啊。”

“今明知道了。”

“走了。”萧世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其实有个人愿意听听他对医术的见解也挺不错的。

余辰初看着萧世言他们走远了,剩下的友人还在窃窃私语,拿花未拂说笑,他起了身,“临近午时了,有些困意,就先回去休息了。”

“辰初兄慢走。”

“嗯。”

亭子下面,花未拂心情悠闲地看着白府的花圃,这么精致,自他重生之后就很少见了。身上的青墨色衬托着他自己很成熟稳重,可实际上他才二十岁,死的时候也才十八岁,那么好的年纪,他眼里全是遗憾,自己就如同面前的落花一样。有些事,该忘的,还得忘掉,不该忘的,就把它刻在心上。

记得那年花开秋日,红衣芳华冠绝,迎风而笑,那是他最美的时候。

他忽然有些心悸,都已经回不去了,如今的他,只会是萧世言的。花未拂心情有些失落,转身往房间的方向去了。

正午时分,花未拂饿了,白今明派来的侍女已经把萧世言吩咐的东西放在了桌上,但花未拂揭开杯盖的时候却愣了一下,杯子里的根本不是血,只是茶水,“怎么回事?”应该不可能搞错的,怎么会这样?花未拂打翻了茶水,迫切地想得到食物,手上的杯子里没有,这个也没有。

“哗啦——”花未拂把桌子上的杯盏全部拂在了地上,这些杯子都没有,世言大人不可能会忘了给他准备的,他找不到,有些绝望,魄灵珠马上就会吸取他身体的血,令他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