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未拂疼得闭上了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偶然地睁眼,眼前却是漆黑一片,昏天黑地,“好疼……”
“未拂。”就在余祭和隐孤云都手无足措的时候,云生寒赶到了,心急如焚的他立刻冲了上来关心着,“未拂,你怎么样了?”
“唔?未拂?”
隐孤云都不知道这一次出游发生的都是些什么事,“你们认识你们说话,祭儿,跟我回家,不玩了。”隐孤云帮着云生寒扶起花未拂,暗搓搓地就把花未拂和余祭分开了,想来这个白衣公子应该有办法帮这个受伤的公子吧,这样一来,他俩就是多余的,真好,马上回家。
“我不,师父。”
云生寒瞥了隐孤云和余祭一眼,默然抱起了几乎疼昏了的花未拂,“孤芳,出。”一柄冷寒若冰的宝剑破空而出,附着极重的灵气,悬浮在他们面前。隐孤云巴不得他俩快走呢,拉着躁动不安的余祭,就这么看着云生寒带走了花未拂,“啊啊!师父!”
一直到孤芳剑离得远了,隐孤云才看向了不安生的小徒弟,“做什么啊?”
“你又做什么?!”余祭气愤,“我好不容易看到那么漂亮的大哥哥,我一定要娶他!”余祭坚定地说道,赌气甩开了师父的手。
“就算你要娶,人家也不一定就嫁啊。”隐孤云气哼一声,再一次抓住了余祭的手,“长得好看的人多得去了,你看咱们跟他萍水相逢,人家凭什么就要嫁给你?成亲这事那得看缘分,懂不懂啊?”他忽悠着,拉着不情不愿的小徒弟准备回襄阳去。
天际的孤芳剑上,也许是高处不胜寒,也许是本身就冷气四溢,花未拂觉得好冷,手脚发凉,他本能地抱着身前唯一可以依靠的公子,疼痛感让他落了两行泪。这次,怕是又要死一次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云生寒时不时地看着怀里的公子,心里期盼着尽快可以回到萧家。云生寒拂落了花未拂脸上的泪珠,温暖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对不起,我实在不能让你染上嗜好活人的血,我做不到,我求你坚持住,我一定带你回家。”云生寒红着眼,在身上翻找着东西。
找到了,花未拂的余光看到了一个纸包,里面放着几块糖。云生寒用袖子揉了揉眼,挤出一个微笑,“来,你尝尝,很甜很甜的糖,你最喜欢吃的。”云生寒轻轻地塞入他口中,可心口的痛苦又岂是区区几块糖就可以化解的?花未拂厌恶到张口就吐了出来。“未拂。”云生寒把他吐出来的那块糖放回了纸包,紧紧攥住,抬头眨了眨眼。
小落已经不在身旁了,萧世言几天来都未曾好好休息,燥热的夏天让他烦闷不安,就连喝口茶,把杯盏放回桌上都是用摔的。那个死人真能跑,云生寒找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来。他无意间看到侍女搬过来的荷花花瓶,烦躁的他一把抽了出来,抓烂了荷花的花瓣,扔在了地上,再蹦两下。
“云公子。”廊上的侍女看见回来的云生寒,客气地行了个礼。
可云生寒没工夫理会,抱着花未拂急急忙忙地先回房去。从没看见师父那么着急过,也没见过师父凶自己,为了花未拂,师父都做了。萧世言醋意大发,在地上的残花上又狠狠跺了两脚,“你以后就给他做家妓吧,我不要你了,死也不要你了。”他生着闷气坐了下来,胸口的怒气无处发泄。
“公子。”侍女走来换茶,惊着了萧世言,正在气头上的萧世言回头就没好气地吼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