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点点头:“小姐说的是,老夫必定竭尽全力。”

许铭道长扬了扬手:“不必了,一点小伤而已,大夫还是以照料一灯大师为主吧,这点小伤,我回头涂点金疮药,就行了。”说完,人便出了院子。

李子平摸着发冠,一时半会儿竟然说不出半个字,另一只手,摸着傲因的角,这东西还真是烫手山芋,放哪儿都不合适。

许铭回到客房,这间房是老管家特地安排的,清幽又雅致,里面布置的简简单单,但是又不失风雅,他伸手在包裹里拿出一瓶金疮药。

房门外,传来李子平的声音,“唉,我说臭……道士……额,那个许铭道长我能进来吗?”

许铭开了门。

李子平见他捂着右手,手上还拿着一瓶药,“嗯,许铭道长,你现在这情况,不是涂药能解决的吧,都已经脱臼了,还需要接回去。”

许铭点点头:“我练功的时候,受过比这严重的多的伤。”说完,他左手一用劲儿“啪”的一声又给接上了。

李子平看得嘴角都抽了,这连丹药都省了呀,我竟敬你是条汉子,只是这手是给接上了,但是红肿处仍然还没有消去。他从背后掏出了白色小瓷瓶:“这个药是府中大夫专门为阿姐调制的,可以止痛、安神、不留疤痕,你且试一试。”

然而,许铭道长并没有接过白色瓷瓶,而是坐在了房中的四方椅上,把自己的长袖往上捋了捋。

这意思很明显了,人家受了伤是个病号,不方便涂药,而且人家还是为了你受的伤,你还在扭扭捏捏干嘛?李子平自己说服了自己,也在一张四方凳上坐了下来。

他擦了擦手,用干净的手指挑了一点药膏到手指上,这药……道理他都懂,可是为什么是粉红色的呀?这一个大男人涂个粉色膏药怎么看怎么奇怪,他的手尴尬地举在半空中,“你且等一等,我去找大夫,重新单独为你一瓶药。”

“无妨。”许铭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抓住了李子平的手腕,缓缓的伸向了自己的右手肘。

李子平的手指隔着药膏,倾覆在他手肘的红肿处一下又一下。

“好点了吗?“李子平问道。

许铭半闭着眼睛,迟疑了一下:“刚刚还好,现在有些针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