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李子平的房间内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啊,大伙快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原来是有人趁着双方僵持的时候,翻窗进了他的房间,那人兴奋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果然,又是那位高颧骨,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李子平都想敲开他脑袋问一问,我是挖你家祖坟呢,还是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
只见那个庄稼汉手里捧着一个布包。这是平时要带无头鬼出去时,用来包住他的布,但现在里面不是无头鬼却是一只深色的牛角。傲因的角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他进屋翻了半天也没人找到。
那人兴奋的举起手来,“大伙儿看啊,这上面还有血,是新鲜的血。”
糟糕!李子平伸手,想要将他手上的东西抢回来,而这庄稼汉子看着老实,力气却贼大,反而将他一推,“我跟大伙说呀。从今儿个早上,就没有人往梓府送菜了。更别说什么带血的肉啊,根本不可能,看来我猜的没错,昨天晚上差点杀了一灯大师的就是他!”庄稼汉子的手指直指李子平。
“你胡说八道!”梓樱站了出来,“来人,给我把他们打出去。不要客气。”
小厮们举着棍子吓唬那群人,本来在养伤的一灯大师,也被大夫扶着走了出来,“各位施主,以和为贵,以和为贵。老衲本就是一云游僧人,众施主切勿因为老衲,发生冲突,而且昨夜还是平少爷把大夫带来给我治病的。”
他这么一说,庄家汉子举着牛角:“那刚好这里有现成的大夫,大夫,你看看这只牛角,是不是就是打伤一灯大师的凶器?”
大夫双手捧着牛角,观察了片刻,却迟迟不肯开口,原因嘛很简单,付他银子的是这梓府的老管家,虽然他入府不久,但是能看出老管家,对这梓府唯一剩下的两姐弟颇为照顾。若是这家垮了,下一家主顾还不一定有这么大方呢。
他缓了缓,一字一句的说的:“以老夫多年行医的经验来说,只能确认在牛角上的确是有血,但是,却不能这么简单的区分,这是动物的血,还是一灯大师的血。”这句话说的很巧妙。一是不给李子平定罪,二是只认定的眼见的事实。
那个庄家汉却不耐烦了,“唉,我说你这大夫怎么这么糊弄啊,我每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都可以看出来,这上面的血都还没有干,谁知道那两个无辜的小娃娃是不是也命丧于这个疯子的手里。”
一提起那两个无辜的小生命,众人就更为愤慨了,“走走,我们去找族长。无论如何要先把他给控制起来,万一他又发疯杀人了怎么办?”
他们拉扯着前面的小厮,就要把李子平扭送去组长那里。
“雷行令。”一道闪电,劈开了正在发生冲突的两拨人,是许铭道长。
“我既承诺了大家两日内找到凶手,那么明日必定会将他送到各位面前,一灯大师昨晚受伤的时候,他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去祠堂行凶,你们勿要歪曲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