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问题的关键是,为啥这狗比朗月煦不在这里,脑海里的符咒还会爆发?还是说,他伸出脑袋,瞅了瞅前面那人架着马的手,月光下白皙又修长。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故意为之,亦或是,看过那些戏说加上胡编乱造的宗门话本后,为了删掉脑海里,那些需要马赛克的画面,他记忆里的朗月煦是一张十分模糊的脸,而他在鬼市的时候,穿着白衣的朗月煦则是戴着黄金面具,但他当时,正谨慎的低着头,未见全貌。
在无间殿的牛圈,啊呸!是喜房的时候,他只瞧见了那只手,和那句温柔至极的“傲因,刚才是不是摸你手了?”之后,他把柴刀交给他,他便陷入了昏睡,直到傲因进来。
这两人听声音似乎有些相像,但又似乎有所不同,他和许铭道长交谈不多,并不能肯定。
到了“鬼打墙”阵中心,这里是唯一可以不破坏阵法,安全出去的地方。
两人下马,李子平一时走神,却给了追在后面的半人机会,一只布满血迹的手,已经张牙舞爪地伸到他面前。
“小心!”许铭道长抽出自己的剑,一道寒光剑气之后,那把锋利无比的长剑,没有削掉半人的手,而是剑尖直击半人的左胸要害之处。
李子平来不及阻止,抓住剑柄的时候,剑尖已深入半人身体,他怒吼道:“为何要如此,他们有的才刚转化,说不定还有救的,你当初只设阵法,而不杀他们,不也是怀了仁慈之心吗?”
看着活生生的“人”倒下,与当初在鬼市一番闹腾,看着本已身死的魂魄死去,两者的震撼自有不同,刚才也是因为内心的迟疑,才迟迟不肯用柴刀对付这群半人的。
“我当初是不够肯定,现在我能确定他们没救了,我听老管家说过,前些日子,你被扔到了这泰安山里,晕倒了过去,被仆人送回去后,不久镇上就有人失踪,如果被人发现他们都在泰安山这里,你的嫌疑恐怕会更大。”
“回家!我要回家!我找不到家了!”周围又开始聚集了一群半人,用干柴的嗓音干嚎着。
回家?李子平一摸脑袋,这梓平当时给知女许愿的时候,说的就是,要让这些欺负过他和阿姐的人永远找不到家。
这些人有的只能趴着行走,看来是因为一直迷路,但是脑海里潜意识又不能停下,必须往前走,当两条腿已经不能直立的时候,就用两只手代替腿往前,所以他们才会看到有的半人,还能正常行走,有的只能趴着,甚至有的半人因为趴着向前,把半边身子的肉,都磨没了,只剩下白骨。
他原本以为,知女是把人骗走吃掉了,没想到变成了半人,难怪,他之前还在想,这知女只讲数量,不讲究质量,偏偏放过了梓府的那些人。
难不成她是想让这些半人,失控以后,跑去镇里,到时候,整个镇子都人不人鬼不鬼,幸好半路杀出了许铭道长,设了阵法。
许铭道长一甩衣袖,抛出了长剑,这把剑虽然普通,但被他灌入灵力以后,悬停在了半空之中,发出来幽蓝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