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眼眸低垂,沉默着没说话。
半晌后,他向背后伸出手,粗糙宽大的手掌盖在细瘦双手上,却像误碰一般挪开几分。
贪婪的绅士,惯会装模作样。
不经意触着温热软乎的纤细手指,萧野熟练地挑动几下绳结,绳带温顺地散开。
他听到身后小声的“哇”声。
“厉害厉害。”白子微小声夸赞,踮脚把围裙取下来,笑眯眯地让萧野去医院。
萧野盯着正忙着穿戴围裙的白子微,低低嗯了一声。
临走前,还帮白子微重系了绳扣。
牢牢的,只有他能解开。
医院。
跟主治医生签了几个知情书后,萧如歌终于出了icu,住进了白妈妈指定的病房调理观察。
母亲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在医生建议下,还是戴着呼吸罩,紧闭双眼,看起来十分虚弱。
医生说,她有意识,只是暂时无力清醒。
萧野静静坐在床边,冷静梳理最近萧家的剧烈变动,却忍不住走神,想起某只草食小动物。
心绪平复不少。
像是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