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见,宋惟宁脸上的神情并不见如何惊讶,有的只是某种被拆穿后的释然以及淡淡的欣喜。
“原来你还记得?”
“是我该欣慰,你记得。”程城耸肩,颇有几分无奈。
宋惟宁失笑,“也对,本来就是你自己说的,看来我是被套话了?”
“我想等你问,结果你不问。”程城这句话说得不无委屈。
“这……小时候的事情,我也不确定你还记不记得。”
如果说出来却发现是自作多情,那也太糗了。宋惟宁这样想,但他心里其实隐隐也知道,程城不会忘了他。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程城问,本以为宋惟宁认出他会是因为这架承载了两人儿时记忆的钢琴,但今天宋惟宁看见琴的反应,却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对于程城的问题,宋惟宁没能第一时间作答。说做个梦之后就开始怀疑了?这样的答案一则太过玄幻,二则提到梦就要想起他的老师。
明明是年代不同的事件,莫名出现在同一个梦境里,宋惟宁想不通突然梦见“橙子哥哥”的原因,又该从何说起呢?
于是只能避重就轻地回答,“或许,是因为小琰姐那一声‘小橙子’吧。”
程城情知他说着玩儿,摇头一笑,算作纵容。
“不过,你明明和我同岁,小时候还让我叫你哥哥。”宋惟宁想起这件事,觉得自己吃了亏。
“我比你高那么多,难道不应该做你哥哥?”程城理直气壮,宋惟宁小时候真的和佑安差不多,瘦瘦小小的,但脸蛋却漂亮到不像话,初见时楚楚可怜,让他忍不住既想欺负……又想保护。
宋惟宁不服气,马上找到一处疑点,“我生日在二月份,和我同岁的人少有比我大的。”
程城语塞,不肯承认他生日在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