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这双眼睛,时学谦又是一惊,如果说她方才还觉得那光光的脑袋是这人最有特色的部分的话,那么在看过他的眼睛之后,时学谦在心里立刻又收回了刚才那句话。
这个男人的眼神,才是最特殊的,只能让她联想到一个词——诡吊。
诡吊之极。
当他用用那双诡吊的眼睛幽幽的看人时,就会让人感觉到一种仿佛来自地狱的邪气。
男人本来只是懒散的瞟了时学谦一眼,好像根本没把她当活物看,却在瞧见她手里端着的那只绿玉斗方杯的时候,眼皮子一跳,瞳仁划过一道精光。随后开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时学谦来。
时学谦被他那双“死亡之眼”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那感觉,就像是被超强x射线通体扫描过一遍,其间滋味,谁体会谁知道!
时学谦只觉后背有些发凉,稍微镇定了下,刚准备说话,谁料男人却先一步开口道:“你是谁?”
时学谦一噎,只得改口答道:“我是时学谦。”
“哦。”男子了然的点点头,说道:“不认识。”
时学谦:“……”
男人的鼻子似乎很灵,两人隔得不近,他凭空抽了抽鼻子,看着时学谦手里的杯子,问:“熟普洱?”
时学谦点头道:“是。”
男人朝对面的位置努努嘴,道:“坐。”
那熟练的语气给人感觉仿佛他是在这个家里住了十年八年的老主人,而时学谦才是刚刚初次登门拜访的样子。
时学谦没多说什么,依言坐下了。
男人看了看身前茶几上放着的那本摊开的物理学期刊,问:“学术圈的?”
时学谦道:“……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