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何慕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到过虞出右,大概有一年之久。
其间在电视上看到过他的采访,还是那么意气风发,大概是病好了,人看起来也是神采奕奕。跟以前一样,虞出右这个人就是成功的代名词。
大概谁都想不到,这样的虞出右曾经无计可施到在何慕面前自、残,甚至还想下跪。
爱情这回事,认真起来轰轰烈烈,给人一种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错觉,等到放下了,往往一别两宽,谁没了谁都能够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
何慕有点感慨。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且说回虞出右离开的这一晚。
何慕失眠了,满心、满脑子都是虞出右那三根肿得变形的手指,想起来仍是让人后怕。如果没有及时阻止他,他可能会把自己的五根手指都砍断,然后再在左手手腕上划上两刀,何慕想,他从没怀疑过虞出右疯起来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辗转反侧,何慕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梦中忽然出现虞出右坐在月光下拉大提琴的模样;还有初见时,他拽拽地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命令自己洗澡脱衣服。那时候,虞出右的右手就轻轻搭在膝上,手指习惯性地敲点,修长、白皙、散发着优雅的一只手……
何慕猛地睁开眼,发觉不是梦,全都是大脑自发呈现出来的画面。
他从床上坐起来,拉开窗帘看着夜空的一弯弦月,忽然觉得很累,也很无助。他蜷起膝盖,将脸埋进臂弯,抱着自己哭了大半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