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出右丢过来一套崭新的睡衣,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叫虞虞。”
鱼鱼?
其实也很好听啊。
何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书包的背带挂在肩上,又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九十七块钱,双手递过去说:“虞先生,我、我只有九十七块钱了……房、房费,给你。”
虞出右微微一愣,不耐地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有病?”
“没有没有!”何慕一紧张,反而顾不上冷了,强调道,“没有的。你……是不是怕我把感冒传染给你?我、我还没有感冒的。”
虞出右只是甩了他一记眼刀。
何慕望着虞先生转进卧室的高大背影,在心里偷偷“哼”了一声,还是将九十七块钱捋得平平整整,放在了茶几上。
等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何慕发现这房子的客厅虽然很大,却只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上着锁他进不去,只好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虞先生刚刚进去的那间卧室门。
入目的大床上,虞先生已经睡着了,小夜灯里的睡容格外纯良无害,一条手臂露在被子外面,流畅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何慕已经交过房费了,自认为可以睡在床上,不过虞先生的脾气那么坏,他可万万不敢把人吵醒,只是轻轻拉开一点点被角,占了一小块床位而已。
可惜睡到后半夜就不是这样了。
何慕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还是个小婴儿,妈妈将他抱在怀里,手在他身上温柔地拍抚着,给他唱好听的摇篮曲。
“唔……”
何慕咂咂嘴,本能地朝温暖的地方拱过去,毛茸茸的脑袋找了一块舒服的地方,眷恋地蹭了几下。
变成小婴儿的何慕当然要喝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