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男子没有啰嗦,孤寂地用着死鱼般的眼睛望着青帝,百无聊赖道,“小公子倒是有闲心, 愿意带着府中的丫头出来义诊……可小公子可知, 这身子有病可治,心上有病难医……”
“老哥倒不是寻常人。”蹲地与男子低语, 青帝亮出青澜的腰牌道,“是何人命你们来的?”
“便是与你一样的人。”男子咧嘴与青帝一笑,便翻身窝到了墙角内。
“你们打算做什么?”
青帝暗暗跟男子往墙内去, 却见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小公子是头一个来与我等看病的。我等贫苦出身,从军也不过是为了混口吃食。您说的大义我等懂不了,但我等也不愿做些害人的事……这种瓷瓶我等有不少,说的是要我等在徐相灵柩入城后,投到青都市坊的水井中……这瓷瓶里的药丸,吃着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腹泻几天……您若是有心,或是可以看看。”
“多谢。”伸手接过男子的瓷瓶,青帝抬袖要给钱,男子却摆手拒绝。
知晓今日之行以达成了目的,青帝随即唤珲春回徐府。
二人回徐府时,青纥还未醒。
倒是长歌衣衫单薄的候在徐府门口。
“怎不进去?”含笑与门前的人应声,青帝自然的握住了徐长歌的手。
“等阿澜。”踮足望望青帝身后的珲春,徐长歌弯眉道,“晚膳已是好了,你们快快进来!”
“吃什么?”珲春想着城墙下的事,低声与徐长歌的道,“阿姊,城下并非流民。”
“对。”徐长歌带着二人入席,嬉笑道,“城下自然不是流民。若是流民,如何城中未发盗窃之事?百余人涌入城中,便会有百姓失窃,而今月余,却秋毫无犯……春儿且想想,除过士卒,何人能如此守纪?”
“歌儿倒是聪慧。若是早说,也无需我们二人出去一趟。”落座与徐长歌盛粥,青帝自觉地坐在了徐长歌的右手边。
堪堪将手中的瓷瓶递与徐长歌,青帝温笑道:“且看看此物。”
“嗯?”摩挲着瓷瓶上如意宫的印记,徐长歌转手将瓷瓶递与了珲春,“且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