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徐长歌抽出一枝花瓶中的花枝道,“我们下月便回边关去。”
闻徐长歌起了去边关的心思, 绮罗小声道:“去边关做什么?”
绮罗自是知晓徐家原是从边关起的家, 但那已是多年前的事情。经过数代人的深耕, 徐家早已将根基从边关挪到了青都。
听出了绮罗言语中的不赞同, 徐长歌睥睨绮罗一眼, 不容置疑道:“避避风头。”
“那……”绮罗想到了徐家在青都的家业。徐家不是简单的一门一户,其下有庄子,有仆婢,偌大的家业, 并不是一朝一夕攒下的,固然也不可能一朝一夕消失。
看穿了绮罗的心思,徐长歌不禁皱皱眉,冷声道:“不过是暂时过去,不日我们便会回来。”
“是。”见徐长歌脱离了小女儿家的娇态,绮罗瞬时有些胆寒。但想过无论如何眼前都是她侍奉了多年的小妹,绮罗瞬时又安下心来。
“走的事可要说与川殿下?”知晓徐长歌与青帝走得近,绮罗小声提议道, “若是告知川殿下, 川殿下日后定是能在某些地方与我们有所帮衬!”
“徐家人何时需要旁人帮衬?”不喜绮罗算计青帝,徐长歌伸手开始摆弄桌上的插花。
青帝的手上功夫好。无论是雕刻, 还是画画,都是手到擒来。
若不是早知青帝是皇族子嗣,徐长歌定要将其错认为手艺人。
阿澜!你会想长歌么?
想想即将来临的分别, 徐长歌取出一把剪刀,慢慢按着青帝的意思开始对手中的枝干进行修剪。
青帝说得不错,每一枝花确实都有其独到之处。
但于处于权力漩涡的人而言,只有做出一些选择,舍弃一些东西,才能获得最长远的利益。
阿澜,季孙氏说你想做君上。
那长歌便圆你这个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