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第二天晨起后,听闻季孙氏与眼前人下了迷香,徐长歌便有些乱了。
从绮罗私自潜入永宁宫,见青帝在沉睡,到自己醒来见身上着了黑衣,徐长歌清楚,那人来过了。且那人不但来过,还与她留书说“不要乱”。
怎么会乱呢?
想想今晨熙妃在其寝宫自尽,徐长歌轻轻抿唇。
她想不明白熙妃为何会自尽,明明昨夜还好好的。
……
见徐长歌开不了口,青帝心领神会。
俯身接过宫婢手中的纸钱,青帝跪坐在蒲团上顶替了宫婢:“可是为了母妃?”
“阿澜……”恐眼前人知晓真相后伤心,徐长歌欲言又止。
“是。”珲春见徐长歌因熙妃的死讯吞吞吐吐,便从暗处行至明处,直言不讳道,“如师姐所见,这世上已无熙妃了。”
没有为珲春的出现惊奇。
从珲春口中确认了熙妃的死讯,青帝沉了一口气,却是禁不住去想熙妃离世时的模样。
“怎么死的?”松开手中的纸钱改为熙妃上香,青帝想知道季孙氏做了什么。
“自尽。”珲春言简意赅。
熙妃离世时,她与徐长歌都不在场。当她们得到绮罗的消息,奔到熙妃居处时,熙妃已悬在了房梁上。
“嗯。”慢慢地将三根香插到炉中,青帝半晌未言。
死亡原是一件不可抗拒的事情。但依照常理,熙妃并不该这么匆匆就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