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改剥荔枝与青帝,徐长歌嬉笑道:“真小气!一口不对都不乐意!”
被徐长歌笑声唤醒, 青帝一时又觉得自己在庸人自扰。
前世,南国确实是她一介帝君的责任。但此时她还不时帝君。她又何必为着十多年后的事情惊扰?
“长歌教训的是!”将徐长歌送来的荔枝挨个吞下,青帝只觉活在当下也不错。
认真地品尝着口中的荔枝,青帝味同嚼蜡。
待连续吞咽下几个,她又恍惚尝出了案上那红皮吃食的滋味。
自行动手剥上一个,青帝发觉荔枝的外皮也与她熟识的栗子、李子不同。
“长歌……”举着去了壳的荔枝与徐长歌瞧,青帝想起了她与眼前人的许多过往。
想过前世眼前人曾与她去过很多地方,却从不曾与她道破心意。
青帝忽觉自己对眼前人有些残忍。
“你说是不是软软的东西外面都会有硬硬的壳?”
青帝一边问自己,一边问徐长歌。
前世二人都无恶意,但最终的去向却是个死局。
难不成是她们二人都过于坚韧,以至于从未允许过对方走入自己的世界?
“是吧。”眨着眼陪青帝瞧,徐长歌停下剥荔枝的动作,“但也不总是。”
“嗯?”将两世剥的第一个荔枝喂与徐长歌,青帝想听徐长歌说话。
“喏!”低头吐一个核到案上,徐长歌弯眉道,“阿澜瞧,这个果核是不是很硬?但它外面包的果肉却是软软的……有些人,会用冷漠去藏匿内里的热忱,也有些人,会用无限的热忱去消融内里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