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沅眨眼,“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又是一个好问题。
白淇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使出卖萌绝技,睁大眼睛咬着下唇无辜地看着沅姐姐,眨眼。
戚沅:
行吧,你萌你有理。
弯腰去捡刚才掉地上的东西,戚沅憋了半天没憋住,装作不经意问了一句,“怎么又叫学姐了?”
“这不是喊顺口了吗,嘿嘿嘿。”白淇淇傻笑,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沅姐姐不愿意移开。
脏了的苹果直接扔进垃圾桶,水果刀擦干净放回原位,戚沅盯着白淇淇半天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哦’一声,转身又去收拾床头的小柜子。
可哪有什么好收拾的呢。
从白淇淇住进来开始,一家人就围在白淇淇身边胆战心惊等着人醒,根本没时间摆弄那些有的没的,就那几个可怜巴巴的水果还是助理小哥来送衣服的时候顺便拎上来的。香蕉苹果橙子一样两三个,这会儿安安静静躺在塑料袋里霸占着整个柜子。
没事可忙硬装忙,就是不说话,可见沅姐姐心情不大美丽。
白淇淇是凌晨一点多一点儿被送进来的。那个时候白爸爸刚忙完工作上的事,回房睡觉之前照例先去白淇淇房间看了一下,结果就发现宝贝女儿满头大汗很痛苦的样子,还怎么叫都叫不醒。白爸爸当时就慌了,大衣都没有披一件就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衣抱着白淇淇往楼下冲。齐妈妈睡眠浅,听到动静出来一看一下子醒了盹,也跟着往外冲,顺手扯了门口衣架上的两件外套跟着白爸爸一起把白淇淇送到了医院。
大概是太着急没看清楚,齐妈妈扯的两件外套一件是自己的一件是白淇淇的,可怜白爸爸四十多岁了还要穿着单薄睡衣在冬夜里狂奔,又要顾妻又要顾女,愣是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急出一脑门子汗。
还好电梯下去就是地下车库,直接暴露在寒风里的时间没几分钟,不然非得感冒不可。
戚沅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细细交代助理什么事情的白爸爸。白爸爸身上穿着休闲服,手上搭着两套颜色不一样的睡衣正往袋子里塞,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虽然没有特别乱,还是比不上平时齐妈妈精心打理出来的效果。那个时候已经是今天上午七点半多,白爸爸齐妈妈看见她来念叨了好几句真是太麻烦她了。
大年初二一大早就喊人家小姑娘来医院确实不大好,但白淇淇一晚上都在念叨‘沅姐姐’,护女心切的两个人能忍到天亮再喊人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