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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万马兵临城下,敌军刀枪棍棒一股脑全部出击,这座小城被迫打开了城门。

一寸一寸,山河沦陷。

不讲道理,不容拒绝。

水声潺潺。

桌案湿透了,亦有水意顺着石桌流下。

凉风卷入庭院,惊起一树的花落。

柔软的花瓣落在精美的、铺满红霞的白瓷上,被金鸿滚烫的手掌碾碎成馥郁的花汁,或是喂进白瓷瓶里,或是一点一点,摩挲着,涂抹着细腻的白瓷身。

“阿鸿……”

他听到他在哭。

他听到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灌满了温酒的小酒囊在风雨颠簸中,不断溢出醉人的酒液。

这酒让金鸿醉得厉害,恣意又任性,恨不得将这小酒囊从里到外,通通染上自己的味道,换上自己私藏的醇酒。

地上是破碎的酒壶和洒落的清酒。

桌上是鼓胀的酒囊和四溢的浓酒。

来来回回。

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