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又急又怕,登时眼眶就红了,委屈巴巴摊开手心一块金灿灿的腰牌,解释道:“我……我今天和文然……阿不,司命星君聊过天后,傍晚出来……”
太上老君气急败坏:“你说的东西和你擅闯我窑神殿何关!”
“……”牧遥扁了扁嘴,“就出来后,我遇到了一个很可疑的人……他抢了我朋友阿虹的腰牌,一路朝这边逃,我、我就跟了过来……再后来,我听到里面声响很大,进来便看到东西都倒了……我就想着,把它们扶起来……”
一股火气直冲太上老君的脑袋,他指着坐在地上的牧遥和炼丹房内乱七八糟的丹炉,质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反而是在帮我?!这些东西都是别人弄乱的?!”
谁料眼前的年轻人还点了点头,眼神十分诚恳:“对啊……”
这幅坦然的表情险些让太上老君气得厥了过去!
“混小子!你当我没眼睛吗?你说有可疑的人,那可疑的人在哪儿呢?分明就是你自己弄倒的!你给我起来!你那套说辞留着见天君时再说吧!”
一直站在一旁的小童将地上有些狼狈的少年人仔仔细细打量了数遍。那浅色的眸子浅色的头发,加上水润润的大眼睛里一丝若有若无的红色……
小童咦了一声,道:“天尊,这人是不是新晋的司禄星君牧遥啊?”
太上老君沉迷炼丹,哪里知道天界来了新人,扭过头去看地上的牧遥:“那破地方有人去了?”
牧遥拍了拍身上的黑灰,摸了摸鼻子:“我是司禄星君牧遥……住在天相宫。”
而后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太上老君,有些不服气的补了一句:“我觉得天相宫挺好的,不破……”
太上老君:“……我管你那地方破不破!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难道还要我夸你吗?!”
牧遥双手紧张的捏在一起:“那、那我怎么赔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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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景。
不知从哪里滚来了只一人高的丹炉,圆滚滚胖乎乎,哐当哐当,一路滚到了瑶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