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冷哼一声:“本王想做什么,太子殿下和柳贵妃心里不是清楚得很么?要打就打,何必又在此处假惺惺的。”
“那你们呢?为什么要听他的话?”闻言,柳书言点了点头,随即又回过身问那群刚进来的士兵。
为首的那个将领不了解这是什么个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碍于沈知再怎么说也是监国的太子,便还是只好如实应下来:“回贵妃的话,晋王一个时辰前拿了虎符去军营调兵,咱们当兵的,自然是要看虎符的旨意行事。”
“你确定那个是真的虎符?”柳书言疑虑,又问道。
那将领又再度点头应下:“是的,绝对不会看错。”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听了晋王的话,将本宫和太子殿下绑起来吧。”说着,柳书言竟将自己的双手合与身前,一副“任你们宰割、我绝不反抗”的架势。
自相认以来,沈知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柳书言所说的话、所做的事的。她这么做,即便看是反常,也不可能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所以微愣了两息,沈知便也学着柳书言的动作,将自己的双手递到了他们面前。
那将领显然没有想到柳书言和沈知会来这么一出,一时蒙了身,这一时绑也不是、不绑也不是。
沈泰即使不知道柳书言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大好机会摆在面前,胜利只差一步之遥,他还是趁机顺着柳书言的话和动作道:“来人,把他们给本王绑起来!”
若说方才只有李慕兰有罪,而除此之外整个晋王府包括沈泰都还有回旋的余地,那么此时沈泰一声令下,便将与他相关的所有人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方才长孙滢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事到如今,她也能隐隐猜到些什么了。
“混账!”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沈泰脸上,泪水却湿了她的眼眶,“她是君,你是臣!你这样,是在陷我晋王府于不仁不义之地啊!你知道,你父王拼死沙场,是为了什么吗?你这样,让我百年之后有什么脸去见他啊……”
不忍看到长孙滢哭,沈泰缓缓闭上了眼睛,才道:“母亲,对不起,可儿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今日儿子不杀她,她就要带走兰儿,杀了孩儿啊!”
长孙滢摇头:“我不相信知儿会无缘无故便要对我晋王府如此,泰儿,你告诉娘亲,你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若是错了,跟太子和皇上认认错,他们宽仁,皇上对你疼爱,太子又对你敬爱有加,一定会……”
“宽仁?疼爱?哈哈哈哈哈哈……”还未等长孙滢的话说完,沈泰便恍然睁开了眼,长笑道,“母亲,这皇位本就该是父王的,他们对我好,难道不是应为觉得对父王心存亏欠吗?什么仁慈宽爱,都是他们做出来骗人的罢了,他们父子,根本就是虚伪至极!”
又一巴掌落下,长孙滢捂住了胸口,气得不浅:“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