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上榻,趴在上头,双手抓着枕头,努力告诉着自己柳书言是沈天和的师妹,是他名义上的妃子,也是卫千儿的旧友。她是自己的长辈,自己即便是中了药物,也不应该对她产生非分之想。要不然以后的时日还那么长,日后她还怎么与柳书言独处商谈那么多事情了。
可没过一会儿,她又听到了一旁衣料摩擦是细碎声。她很是不解,一侧头,却看到了衣衫褪尽只剩一件肚兜的柳书言朝着她这边挪了过来。
扑通、扑通……
沈知感觉自己的心跳先是漏了半拍,随即便飞快地跳动起来。这种不正当的感觉让她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她恨透了自己的不争气,连忙将脸侧过去又埋进了软软的被子里,可那处刚好些的异样感又再度生了起来。
柳书言到沈知边上停住,将里头的一床薄被子打开来盖在她身上,才又钻进被子里抱住了沈知。
她道:“殿下若是难受,便可抱着臣妾,想讲什么话,也可都与臣妾说。若是什么时候不难受了,便抱着臣妾睡下,臣妾今夜不会走,会等殿下明日醒来。”
本来沈知一开始只是借柳书言身上的冰凉缓解灼热,心无杂念倒也坦荡。只是经过方才在案几旁的那一会儿,以及方才看到了柳书言光洁的肌肤,此时的沈知怎又能让自己别无她想毫无杂念地去抱着柳书言呢。
况且她身上已经有了可依附之物,她想着借着这个,万一自己再忍一会儿或能缓解,便不必再缠着柳书言了。
是以她并没有像柳书言所言那般反抱着她,反倒是从柳书言的怀中挣出,将被子折了一道,抱在了怀中腿间。
“不必了贵妃,孤已经好多了,孤自己可以的。”沈知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如此道。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好多了还是故意说来让她放心的,闻言,柳书言叹了口气,也不欲与她多做争辩,还是主动将她揽入了怀中。
柳书言的身上实在是很软很香很舒适,再加上沈知也知晓自己如今力气并不能与柳书言相比,便也没有挣扎,听听话话地任由她抱住了,一动也不再动。
贵妃是父皇的师妹、母后的旧友,不可以太过亲近;贵妃是父皇的师妹、母后的旧友,不可以太过亲近……
沈知在心中不听地念着这些话,告诉自己要隐忍,死死抓着被单咬着牙关,熬了两刻多钟,才终于将所有的不适感都熬了过去。
天黑了,风静了,沈知也在柳书言的悉心照料下将身上的温度退了下来。窗外渐渐传来属于夜间鸟儿的啼叫,屋内香气氤氲,沈知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殿下,殿下?”柳书言贴在她耳畔轻唤了两声,见她没有了反应,这才掀开被子轻手蹑脚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又寻了一旁另一床厚些的被子来替她盖上,这才捡起了地上自己凌乱的衣物,悄无声息地重新穿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