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本来也没打算杀了他,想着留着他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个证人什么的,听他这么说,自然很爽快地便答应了下来:“孤答应你,说吧。”
“贵妃娘娘上背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太子殿下您自己去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这个东西甚是鸡肋,就算是沈知想办法探知他说的是真的了,也顶多只能证明他真的是柳书言的情夫,并不能说明他究竟是谁派来的,也不能成为让旁人直接信服的证据。
毕竟即便他万分笃定这件事是真的,也不可能去向沈天和求证,同旁人说起时也不可能当众扒了柳书言的衣服来看。
闻言,沈知深吸了口气:“可还有别的?”
“没有了,还能有什么证据?要不太子殿下来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贵妃前些日子留下来的味道?或者……要不太子殿下直接去问贵妃不就知道了嘛?如果太子殿下对贵妃有意思,您就直接跟她说,她肯定会接受您的。”
他说得颇为真实,连沈知也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沈知又问道:“你为何不怕孤,还敢同孤这般毫不忌讳地讲话?”
“我都已经被太子殿下和伴读抓到这里来了,尊不尊敬恭不恭敬的又没有什么用。倒不如让自己轻松一些,说不定太子殿下还会觉得我这人有点意思,然后把我放回去了呢?”说着,他竟还挑了挑眉,“您说是吧太子殿下?”
作为一个女子,沈知内心深处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男人甚是恶心。若不是她此时还不能轻举妄动,她说不定都想把他拖出去狠狠地打上一顿,来磨磨他的脾气。
过了没多久,杜沁宁便回来了。沈知又同她一起盘问了那人许久,但他除了把已经说过的那些话变个法子翻来覆去地说过来说过去之外,也吐不出别的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沈知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拿他没办法。同杜沁宁商量了一番后,她打算先将他关在暗室再靠里间的一个小屋子里,等日后想到法子了再去逼供他。
为了不让那人听到,两人说别的事情时便出了暗室,在正殿里尽量压低了声音谈论。
沈知同杜沁宁说了今夜柳书言和她说的所有东西,听得杜沁宁也是一阵沉默。
那人说的他是柳修筠派去的人,但柳书言却说他的情夫是李泌与她交换的筹码。二人说的究竟哪个是真的,说谎的那方又究竟意欲何为呢?
沈知和杜沁宁翻来覆去地想,又几经商讨,最终还是没有想到个所以然出来。她二人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有限了,当柳书言和那个黑衣人的说辞不同时,她们甚至都没有能力辨别出谁真谁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