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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沁宁顺着沈知的话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床榻上的月事带和中衣道:“殿下先把这些换上吧。不过殿下应当是初识此物,可用臣同殿下讲讲该如何使用?”

沈知确实是第一次见月事带,可是她哪里好意思让杜沁宁跟她讲这些。她寻思着看着这般简单之物,许是稍微稍微摸索摸索就会了。

正想着,方才那般感觉又再度袭来,惹得沈知话语中也不禁带了些促道之意,道:“应当是会的,沁宁先去交代太子学那边的事吧,要是去晚了,太师兴许就要派人过来寻孤了。”她也不好意思当着杜沁宁的面便换中衣,只好先将她支走。

“好,那臣先出去了。殿下换好后再唤臣进来,臣好将这些东西都处理掉。”

闻言,沈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杜沁宁便退了下去。

杜沁宁走后,沈知拿起月事带左右瞧了瞧,也算是懂些,便按照自己的理解,一边琢磨着一边换上了。

她又换了身中衣,将原来的那身衣服同弄脏了的被单一起裹成了一团,才穿好外衫去门口寻杜沁宁了。

杜沁宁差了个靠得住的宫人去太子学同太师说明情况后,便打了盆热水,站在门口候着了。她见沈知出来,又见她脸色比方才好上了一些,这才稍微放下心来,端着盆子随她又重新进屋去了。

床榻上的东西被沈知打包好搁置在了一旁,杜沁宁见状,又寻了一套新的铺了上去,才提醒沈知让她重新躺回了床上去。

杜沁宁将盆中的热毛巾搭成了长条形,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沈知觉得疼的地方,又将被子替她重新盖上了。

“殿下可好些了?”做好这一切,杜沁宁席地坐在沈知床榻边,试探地问道。

沈知点了点头:“嗯,可还是有些疼的。”她有些庆幸,至少在杜沁宁面前可以不用避讳地说出真感情的。

“女儿家来了月事后便大多如此的,不过殿下日后要学会在这几日尤其注意些身子,不然兴许会疼得更厉害些。”说着,她无意间瞥见一旁隐约带着些红色的布团,便又站起身来,将那些东西抱在了怀里,“臣先去将这些东西处理了,殿下在这儿歇一会儿。”

这些袖里藏不下,便只好拿在手中。

“嗯。”沈知应了一声,便倚着枕头又靠下去了些许。只是她心下突然有些失落,好似自己的世界突然便被打乱了一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暗自叹息。

而另一头,杜沁宁抱着东西出了殿去,打算将之暂时藏在自己的偏殿里,等夜里再偷偷地洗了。往常她自己的也是这么干的,从来也未曾有人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