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慈继续给我夹肉,笑道:“郁郁寡欢,焦虑不安。”
不得不说,这几个字还真是概括的绝了,一时之间我竟然无言以对。
于是我看向安慈:“你曾经也跟我一样?”
安慈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突然让我对安慈的顾虑消减了大半,竟然还有一些惺惺相惜之感。
“对了,你刚刚说有事相求,什么事啊?”
安慈见我吃的差不多了,便夹了一块肉说:“虽然我之前当过法医,也参与过不少案子,但毕竟术业有专攻,我对尸检游刃有余,对法律其实也是一知半解,所以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我一听,不禁微微一笑:“这不是巧了么,我之前正好是律师,你要是把我当警察我还真未必能帮得上你,问法律有关的事你问吧。”
安慈一听不禁惊讶:“你之前是律师啊?怎么突然半路出家想做警察了?律师不比警察挣钱多嘛?”
我窘迫的一笑:“律师干不了了呗。”
闻言安慈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继续说:“是这样的,有一个女孩,她爱上了一个渣男,结果在这个渣男的精神摧残下,最终选择了自杀,这个渣男有罪么?”
我闻言想了想:“精神摧残得看具体内容,如果这个精神摧残具有劝说、利诱、命令、胁迫等方法使没有自杀意图的人产生自杀决意并实施自杀行为,那么由于这个渣男主观上具有杀人故意,客观上实施了教唆行为,应当以故意杀人罪论处,如果这个女孩未成年或者无责任能力人,那么这个渣男应以故意杀人罪的间接实行犯对待。”
安慈闻言点了点头:“那这个渣男能判多少年呢?”
我不禁摇了摇头:“这个目前得因人而异,得看这个渣男究竟怎样使这个女孩自杀的,有没有过阻止,如果有过阻止行为并且没有主观故意,那么这个所谓的渣男也可能是被冤枉的,最后无罪释放。”
安慈又说:“如果这个渣男没有阻止,但也看不出主观故意,那会是什么结果?”
我只能耸了耸肩:“那就得看证据和法官最后偏向哪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