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已经死了,找不回来了。
慢慢的品味着黑咖啡的苦涩,没有甘甜。
到此,最后的留恋也结束了啊。
放下空空的咖啡杯,乱步一步一步的走出这个武装侦探社庇护着的咖啡厅,不回头,也不喜悦。
他走在这条路上,步履沉重,病弱的身体十分疲惫,每一步都要闷咳一下。
他走的很艰难。
他是有信仰的人,可惜那信仰是死亡的彼端。
没有人会认可一个向往死亡的怪物。
即使是乱步自己。
穷尽他的一切,追随时光的脚步,沉睡在光阴中。
“先生,你的帽子忘带了。”咖啡厅的小姐匆匆追来,递上了黑色的礼帽。
“已经不需要了。”乱步这样说着,接下了保暖的大衣,脱下了手套,连同礼帽,一同扔进了垃圾箱。
陀思妥耶夫斯基送的大衣,港口黑手党的礼帽,以及……友人所赠的手套。
他啊,已经一无所有了。
归处,归处,何处才是归处。
只有靠自己亲手去创造。
而未来,他已无力构筑,只能期许死亡的这个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