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一脸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身上,少年额上、颈上青筋暴起,却咬着牙一点儿声音都没敢出。
他怕自己一旦出声,就下不了手了。
等到把那个“奴”字尽数挖掉,后腰上那一块儿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晏沉不敢看镜中的自己,他知道自己现在面色惨白,若不是靠毅力撑着,他大概早就晕死了过去。
给自己上了药包扎好,他整个人像是洗了个澡一般,湿得透透的了。
被血染红的手举起来看了看,然后放在铜盆里涮了两下,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
刚想着躺床上睡一觉,却迎来了一位贵客。
“有人吗?”是燕知舟。
晏沉把东西随便收拾了一下,这才去迎人。
两人刚坐定,晏沉给他奉上热茶,却听那尊贵的男人道了句:“好大的血腥味儿。”
晏沉挑了挑眉没说话。
“从你身上传来的。”燕知舟端起茶杯道。
晏沉心下一沉,燕知舟虽然是个冰山脸,但为人处事上却并不如外表那般冷漠,反而可以用“温和”来形容。
但他“温和”的表象下藏着的,却是谁也看不清、摸不透的东西。
“以前的身份都处理干净了?”男人不急不缓道,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晏沉神色微冷,沉默片刻才开口:“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