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亲自拧下那家伙的狗头,更别说君千鹤了,他对白羽的恨意恐怕比自己还要多得多。
顾放来不及放下手中的剑,转身又跨上了马:“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看。”
“我……”
“能不能别那么黏人?我马上就回来。”顾放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将其打断,扯了缰绳,胯下的马立刻原地转了个圈儿。
可惜这一转,又转回了君若寒面前。
“你……”顾放瞪着君若寒,这厮竟不知什么时候捞了另一边的缰绳攥在手里,“怎么回事啊?”
“低头过来。”君若寒仰着脸看他。
顾放看着身边穿梭不停的将士们,心生警惕,耳朵还有点儿发红:“你、你想干什么?这人来人往的,你可别冲动啊!”
“你在瞎想什么呢?”君若寒有些无奈,从怀里掏出一块儿干净的帕子,“附身过来。”
顾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应该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要脸,于是矮了矮身,将脸凑到他面前。
君若寒拿着帕子擦着他脸上几乎已经布满整张面部的血点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
“不知道。”他老实摇头,他又没带镜子上哪儿知道去,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非常狼狈,一身威风的战甲,此刻到处都是口子不说,胸前的护心镜都裂了。
“上一回看你这样,还是六年前,我继位的那天。”君若寒忽然有些感慨,那次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个看着不着调的人狠起来,竟如地狱修罗,人挡shā're:n佛挡杀佛,毫不手软。
收回满是血污的帕子,君若寒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去吧,午时未归,我便带人进山。”
“别,你放心,我一定赶在午饭前回来,肚子还饿着呢!”顾放笑笑,拨转马头,带上一队人离开了营地。
韩靖埋伏在伏龙山,却没想到还未出手便被白羽带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带的都是弓箭手,适合远程交战,短兵相接必然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