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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头闻言也不意外,一贯点着脑袋嘿嘿笑,看上去就像个普通邻家老头,若非早知道,谁能把这样一个小老头和享誉世界的教授联系上!

高老头摆摆手:“一般一般,在家里种种花养养鸟,混日子罢了。”

“那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高老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帮我个忙。”柳岑徽坦言。

高老头疑惑:“我一个糟老头子,能帮到你什么忙呢?”

柳岑徽说:“说来惭愧,我平时忙于工作,对宁宁的照顾可能做不到太细微,陈伯也只能顾及到小孩子的玩闹,但真说道学点什么东西——”

“请外面的老师,我总是不太放心,正好见高老和宁宁有缘,不知道能不能聘请您教宁宁点东西。”

柳岑徽忽略高老头哑然的表情,微微一笑:“我家宁宁虽然反应迟钝了点,但优点也不少,很听话的孩子,您教他肯定不会生气,而且宁宁有个绝技,他看什么东西,基本都是过目不忘。”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本事对他是好是坏,但有个一技之长,总是高老,您?”

柳岑徽突然说不出话了。

只见沙发上的高老头哭得像个孩子,开始还绷着脸皮,到后面全靠咬着嘴唇,才能不呜呜哇哇哭出声。

“呜呜呜!”柳岑徽递过来的纸巾被高老头一把抢过去,两三下湿透了。

高老头伤心极了:“我的小雅也是呜呜呜!她那么好,那么棒,天才的构造理念,也能过目不忘,要不是天妒红颜去世得早,肯定早就成知名的建筑师了呜呜哇!”

“那个”柳岑徽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

毕竟算起来,“小雅”也是他的丈母娘,事关长辈,这话要让他怎么接?

高老头顾自伤悲:“母子两个呜呜呜简直一模一样,我可怜的小雅呀,怎么就没能看看他儿子长大后的样子呢”

柳岑徽听他哭了好久,在浪费了半盒抽纸后,只听高老头话音一变。

“教,为什么不教!”他语气激昂,“本来就有天赋,等着我好好教导,傅宁他就是我最骄傲的徒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