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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抠着手指反驳:“宁宁不是水做的,没有哭,灰灰看错了,宁宁才不爱哭呢。”

“是是是。”柳岑徽装模作样地点头应和,“宁宁才不爱哭,也就不依着的时候,找不到灰灰的时候,自己去上学的时候,被凶的时候,还有好多好多时候,容易掉金豆豆罢了。”

“你——”傅宁听着听着,脸上浮现一层绯红,他气急,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你不要说话了!”

“哈哈哈!”柳岑徽大笑,“不说了不说了,宁宁害羞了。”

傅宁捂着眼睛,做掩耳盗铃的姿态:“宁宁没害羞,都说了你不要说话了呀!”

柳岑徽怕把人惹急了,总算住嘴,抱着傅宁走进屋,看着傅宁喝下一杯热水,这才带着人上床睡觉。

傅宁到底被报纸上的报道吓到了,宛若惊弓之鸟,但凡有一小会儿看不见柳岑徽的影子就慌的不行。

几次下来,柳岑徽不忍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索性将他带在身边。

不管是去书房还是去公司,甚至是高层开会,傅宁一准在他身边,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无人的时候就让傅宁玩玩闹闹,开会办公的时候就让他练会儿字画幅画,安安静静的小玩意儿陪在身旁,柳岑徽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甚至是他再次被警察传唤的时候,傅宁都是跟着他一起去的。

傅宁害怕警局里的气氛,从头到尾都扒在柳岑徽身侧,缩着脖子蹑手蹑脚的。

可是当警察询问的时候,傅宁却一反常态,猛地站到他身前,故作勇敢地说:“灰灰是好人,你们不要抓他!”

此话一出,几个女警都被逗笑了,再看看少年缩回去的模样,即便有公章制度的束缚,还是忍不住母爱泛滥。

有个年轻的姑娘跑回办公室抓了一把糖,回来塞给傅宁,随后温柔地安抚:“我们明白的,柳总是好人,只是例行询问,不抓人,小弟弟放心吧。”

傅宁还没来得及回复,柳岑徽已经撕开一个糖纸,紧接着就把糖块塞进他嘴里。

傅宁突然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唔唔”着点点头,两个腮帮子像个松鼠一样鼓起来,一动一动的,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