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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拉着傅宁回卧室,傅金辉父女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奈何人走远了,他也没办法。

时间一晃而过,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柳岑徽和傅宁基本没出过家门。

卧室客厅复健室三点一线,虽然枯燥,成效却是极为显著的。

至少当傅宁一大早醒来,他围着房间走了一圈没找到柳岑徽的身影,嘴巴一扁正要掉金豆豆,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

“宁宁?”

傅宁转身看来,只一眼就彻底惊呆了,含在眼眶里的泪花都跟着静止,整个人呆若木鸡。

只见他正前方,柳岑徽手里举着一支刚从花园里摘下来的玫瑰花,脸上带着浅笑,遥遥向他走来。

是的,走来

他没有坐轮椅,没有拄拐杖,甚至都没有扶墙壁,哪怕行走缓慢,但全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落在实处。

便是他腿部的初始情况再好,毕竟在轮椅上待了六七年,能在两个月的复健后站起来,着实困难了些。

要说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傅宁真的功不可没,乃至他现在只是看着眼前的小傻子,心间都是一阵欢喜。

从心底生出的,油然而起的欢喜。

直到柳岑徽走到傅宁跟前,他轻笑一声,抬手把去了刺的玫瑰花枝插到傅宁软趴趴的头发上。

傅宁这才回过神,他微微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好大的男人。

前一个月复健外的运动让柳岑徽看上去更强壮了些,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他胸前薄薄的两块胸肌。

傅宁吭哧了半天,“啊”一声轻叹,“哇”一句惊呼,千言万语都化作最后一句:“灰灰真的能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