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游客买来灯笼,在上面写好心愿祝福,然后顺着外接的河道放下去。
有些则跟他们一样,刚爬上来正累的不行,只能坐在台子上仰望半空。
柳岑徽见过那么多的盛况美景,可蓦然发现,只有眼前这再平常不过的花灯,才是他见过最美的景色。
柳岑徽后悔了。
早些年,他就该把双腿治好的,不然怎么会把残缺的身体留到婚后,反倒成了伴侣的负担?
傅宁缓过刚才的那口气,下意识地抓住柳岑徽的手指,任由大手包住小爪子:“好漂亮啊多亏有宁宁,不然你就看不到了,那多可惜呀!”
“这么好看的东西,一定要跟灰灰分享才行。”傅宁说着说着,突然偷笑起来
他嘻嘻了半天,猛地歪头在柳岑徽面具上亲了一下。
柳岑徽沉默半晌,轻声应和道:“是啊,多亏了宁宁。”
可是同时,他也做出一个决定
下高台又是让傅宁把柳岑徽背下去的,天色渐晚,从观灯台下来后,他们就开始原路返回了。
回去的路上,傅宁不出意外睡过去,枕着柳岑徽的大腿,睡的一脸宁静。
柳岑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不断在傅宁耳边滑过,藏在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泛着异样的光。
当天夜里,柳岑徽把傅宁安顿好,去了书房直到深夜才出来。
中途陈伯去给他送夜宵,正巧遇见他在打电话,而在陈伯退出去关门的那一刹那,他好像听见自家少爷问——
“你只需要告诉我,用最先进的手段把腿治好,最快多久能站起来走动?”
书房的门被轻轻合上,门外的陈伯双手不断颤动,只消片刻,他便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