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气氛不对,越行锋摆手命众人回身过去,之后再肆无忌惮地搂紧自家夫人。
不知城中那人是死是活,且算是活着,放置那些烟花也得有一段时间,少说还有半炷香的时间,沈翎可有的等了。
夜里只会越来越冷,越行锋搂着沈翎于心不忍,不得不想些法子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他在山上睡了。这种天气,睡了比没睡更糟。
越行锋将沈翎的脸颊捂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过去:“还真是头一次在山上过年,儿时与父亲一同在宫中欣赏歌舞、放烟火,然后左边听着父亲和大臣各种扯国事,右边听着后宫嫔妃各种攀比扯家常,十分无趣。后来国破,独自一人四处漂泊,倒是有趣许多。”
鲜少听他提起过去,尤其是尚为南越王子,身在朱雀宫的事。方才他在耳边一说,沈翎瞬间精神抖擞,连同身体也暖了几分。
说实在的,沈翎听过之后,感到心虚。越行锋再怎么觉得无趣,还是乖乖坐在那里听着,而他自己呢……沈翎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发觉越行锋看着自己,沈翎喃喃道:“跟你比起来,我真是……唉,娘在的时候还好,娘一走,我就没一个除夕是在家里过的,成天与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说是逍遥自在,实际上是这样才有人陪着聊天。若是在家里,哥哥总是被云氏拉着给这个敬酒、那个敬酒,哪里有空理我?说真的,你挺好的。”
越行锋低头吻他,柔声道:“从今往后,你与我花天酒地便是,来个真真正正的逍遥自在,岂不快哉?”
沈翎摆摆手:“算了吧,我可喝不过你,到时候,我会吃亏。”
越行锋呵呵道:“吃亏?你该吃的亏,不都吃过了?还有没吃过的?”
沈翎听着,只觉无言以对,许久才挑了个事问话:“你离开南越之后,不是被十知阁的那群老头追着么?哪里还能逍遥自在,难不成一直没被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