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者把饭菜端进屋,她才召那两位客人出来吃东西,至于筷子什么的,自然是没有。
没有碗筷,两人也不好徒手抓菜吃,就默默坐在一旁喝茶。
柴石州还算规矩,暗自盘算接下来的事,而越行锋仍是清闲的状态,在大崇国师房里的摆设。
星图、命书、八卦图、四象阵,甚至是那幅从阆风楼得来的玄青天机图,都在房中。
原以为简青青来当国师,只是当初换取越行锋与沈翎二人的命,但看眼前的阵势,显然不是敷衍而已的意思。
越行锋环顾四周:“看样子,你这个国师当得还挺用心的,打算做多久?”
简青青笑了一下:“俗话都说,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帝君待我这个国师还不错,我哪怕做做样子也得费心思一些。至于做多久……看命。”唇角的笑尚且荡漾,漂亮的眼角已转向柴石州那边,一瞥即归,若无其事道,“这里与皇宫的确一墙之隔,但某人也别想马上翻过去。会死的。”
柴石州望着不远处的高墙:“沈翌本是关在刑部,是我劫狱失败,他才被送入宫中暗牢。”
“你又劫!”越行锋彻底明白柴廷为何费尽心思藏他,上回私自劫走雁水门等人,尚且有那位太子罩着,这回太子也被禁足宫中思过,可没人再替他脱罪。
“难道还有更好的方法?”柴石州仍是坦然。
“没有。只是你高估了自己。”越行锋一声叹息,“唉,若不是老爹有交代,我真不想跟你合作。”
“什么时候动手?”柴石州问得利落,似乎片刻也不想再等。
虽说离斩刑还有几日,但越行锋也明白,像天牢暗牢的那种地方,若是待久了,搞不好还撑不到行刑那日……想想当初的沈翎,就懂了。
越行锋知道他急,但见他硬是表现得冷静,不知不觉就笑出声。
柴石州看他一眼,翘起嘴角:“好笑?”
越行锋敛去笑意,总归正经了些:“沈翌不是沈翎,连沈翎都撑得住,何况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柴石州,你向来冷静,希望这次也能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