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至今弄不清楚,为何表达爱意须以煎药的方式,也不明白,羽为何适时地失踪。
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捏着陶土盖子,药味从壶嘴里扑腾而出,喷了沈翎一脸。
如此熏陶之下,沈翎几乎要吐了,且在越行锋的军帐前不住干呕,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煎药?”是常目的声音。他正皱眉看着沈翎,看着他极为外行的煎药方式。
“废话。”沈翎抬头白了他一眼,便低头下去。
他不会知道,刚才那么一抬头,委实让常目吃了一惊。
因为干呕许久,外加被药味熏得头昏脑胀,他的面色早就发白,连唇上也无多少血色,唯有两眼通红,像是随时会溢出泪来。如此状况,外人瞧着,楚楚可怜。
常目显然不知沈翎对草药的恶心感,只当他为越行锋重病一事伤怀:“你也不会太过忧心,少主的身体不错,如今病来山倒,想必是多日舟车劳顿,歇息几日便好。”
沈翎一下子听明白某人会错意,继而抬起一双泪眼:“若不是你们苦苦相逼,他又如何会病倒?呵,不必在这里假惺惺!”
常目往帐中看去,见越行锋卧在榻上,时不时咳几声:“据说军医束手无策,我来看一看,说不定能帮上一些忙。”
沈翎立马起身,手持蒲扇就在门前挡了:“不能进!”
常目想把沈翎一掌噼开,但又想到他手无缚鸡之力,若贸然出手,让边上的兵卫见了,只怕会落下不好的名声:“沈少主,请三思。”
帐中传来越行锋貌似“虚弱”的声音:“翎儿,让他进来,咳咳……”
沈翎只管挡一挡,听他开口说话,应是做好准备,便放了常目进去,随口凑在外边偷听。
两人说话极轻,再有外头士兵操练,竟是没能听个清楚。
直到最后,常目大喝一声:“你莫要以为我们会相信!五日之后,大军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