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印像是鞭子抽过一般,在手背上狰狞。沈翎忙呵气吹着,余光见银丝都散了去。
紧接着耳朵一疼,沈翎痛道:“表姐,别拎耳朵!越行锋,救命啊!”
“救命?花家数百年来,从未有一人如你这般求饶!”花冬青愣了愣,貌似想起一个人,顿时噤声。
“我根本就没底子,还用得着试?”沈翎低着头,拼命去寻越行锋的影子,却瞥见他已端坐在远处,吃起水果,还有侍女伺候着,笑吟吟看向这头。
花冬青恼怒道:“你连这一招都躲不过,你这十几年究竟在干些什么!昭国公府二公子?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沈恪是干什么吃的!”
这十几年在干什么?沈翎倒还认真去想了,总结出四个字:吃、喝、玩、乐。当然,为免被拎耳朵,这些话还是掖着好。
花冬青仍是不信他会如此无用,缓了缓怒气,又问:“你到底会什么?”
耳朵依然疼得紧,沈翎想了想,心说街边扔东西的活计自然拿不出手,还有的就是……为了不丢人,他说:“射箭……算吗?”
花冬青正浮起一丝宽慰,却闻远远飘来一个声音:“三丈内,不能动。”
听他说着话,还嚼着颗桃,沈翎真想冲过去撕烂他的嘴。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气到一半,沈翎又想,他说的好像也没错。
回头去看花冬青,她已经气得扶额:“居然、居然如此不济……”
沈翎真心想安慰这位表姐,在脑子里淘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是能使香引蝶么?”
“你有脸说!”花冬青的美貌如是在一瞬散去,她再度拎起沈翎的耳朵,“香引蝶可用于寻人、或是族人间传递消息,要是真有人砍你,它跑得可比你快!”
花冬青陆陆续续又喷了不少金玉良言,沈翎且听且过,耳朵都快磨起茧子。
这个表姐实在太可怕了,当真是把母老虎的灵魂深埋心间。照理说,拥有如此容貌的女子,理当温婉才是。
某一刻,沈翎终于明白越行锋自觉闪去远处的原因,真是……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