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越行锋从怀里摸出一个银丝织就的锦囊,从中取出一枚血石印鉴递予壮汉一观:“这是我家老爷的印鉴。”
沈翎得意道:“这样行了?放行吧。”
岂料壮汉又道:“五千两入场。”
沈翎虽是面无表情,但也吓得心惊肉跳。他从家里带出的那些银票,撑死也不过两三千两。这壮汉随便一嚎就是五千两,难不成是看不起人?
“这是我家少爷的五千两。”越行锋面无表情地从衣里抽出一张银票。
“嗯,五千两够吗?”沈翎忍住惊讶,演技自然地向两人招唿。
两名壮汉再无话可说,遂让到两侧:“奚公子,有请。”
沈翎扬手一挥:“阿越,走!”
夜色下的阆风楼,外看其貌不扬,然一入门庭,则是内有干坤。
沈翎幼时曾有幸入宫一游,此处的陈设与之相较,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连根装饰用的柱子亦是沉香木所就,香气四溢。然而,沈翎只闻人声鼎沸,却不见一个闲人在堂中来去。
进门者,皆是金主。很快有侍者上前引路,将沈翎二人领至二楼香阁。
步上阶梯,沈翎才见阆风楼内部为上百小隔间环绕而成,每一个买家都有一小间歇息,由头至尾,皆无须露面。
隐秘到这个程度,绛花楼的姑娘竞标自是无可比拟,沈翎愈发好奇。
侍者奉上茶点,随即退到屋外,在门前悬起一盏小灯,意为房中有客。
沈翎松松肩膀,忙问越行锋:“喂,我哪来的五千两,该不会是你抢来的吧?”
越行锋淡淡应了句:“我说过,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