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声音越发轻柔:“我的血太脏了,对你没有好处。”
“你到底想干什么?”云诺的声音终于疲惫了,她垂头靠在白微羽的肩膀上,双手被拷在身后,“你不是已经放过我了吗?”
云诺原本以为那次离开就是永别了,之后那次相遇已经是意外,她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短暂相交之后注定是要越走越远的。
白微羽说:“我只是想保护你。”
白微羽很轻地扣着云诺的肩膀,她裙摆上的火焰一直没有熄灭,带着诡异而粘稠的质感灼烧着她的身体。
云诺忍着手肘的疼痛,哑声道:“你知道爆炸的事情是谁干的。”
白微羽点头:“我能猜到。”
云诺冷冰冰地说:“放我走,告诉我是谁,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地做其他事情,不要拿我当你的借口。”
她说着冷漠的话,却默默地收起异能,裙摆上的火焰消失了,白微羽纤细的腿上覆盖着一层烧伤的黑灰,燎泡和伤口在火焰消失后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愈合,最后收成一片无暇的苍白。
白微羽眨眨眼睛,驴唇不对马嘴地说:“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跟l基地的那个房间是一样的,我让四白去把小诺偷过来,好吗?说起来这个季节,南边的花才开始开吧,我当初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还有萝卜,原本想给你做腌萝卜的,但是都被砸坏了……明明,很快就长成了。”
云诺一言不发地任她说着话,但心脏一胀一胀地痛了,不至于痛彻心扉,那疼痛只是很绵长地存在着,但是无法忽略。
她没有再反抗,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白微羽的地盘,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白微羽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也安静下来,她比谁都明白她们已经不再是可以心平气和地说着这样的话的关系了。
她茫然地沉默了许久,轻轻低头吻了吻云诺汗湿的沾满尘埃的额角,轻声说:“回房间吧,我让阿茕给你治伤,很快就不会疼了。”
云诺被送到了一个熟悉的房间,正如白微羽所说,所有布置和l基地的房间一模一样,窗帘被拉开,热情的阳光洒进来,窗外是一棵高大的木兰树,一朵朵花精致地开在无叶的枝丫上。
二白轻易地治好了她断裂的骨头,白微羽侧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搭在椅背上,靠着手臂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