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有再高的地位,再多的成就,那也都是身外之物。而他,才是自己可以为之放弃一切的执念。
梁焕觉得,活了二十年,真的都白活了。直到要死了,才明白过来活着的意义。
想到这里,他暂停了动作,趴在陈述之身上,把头埋在他胸口,轻柔却坚定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在滚滚红尘无休止的流逝和更迭中,找到坚守不变的信仰。
一滴热泪滴在灼热的肌肤上,映着幽微的烛光。
炭火烧起来了,十二月的屋里,仍旧是暖融融的。
释放过后,梁焕躺倒在陈述之旁边,整个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稍稍平静了一会儿,他转头去看身边之人,却被他难看的神情吓了一跳。
他心中一沉,陈述之虽然嘴上说着愿意,可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愿意。身体是最诚实的,如果不是真的愿意,那身上也会觉得排斥。他可以忍着不推开自己,但他的脸色不会骗人。
于是梁焕把头靠过去,隐藏起心中的惧怕,柔声问:“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疼……”
梁焕一愣,疼?
他抬头望着他,看到他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刚才好像是有些激动,力气有些大?
“你为何要这样作践我……”陈述之的话里全是怨怪。
梁焕那股心疼劲儿一阵阵往外冒,只顾着自己爽快,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完全没想过他是什么感觉……
他有些慌乱,这可怎么办啊?大半夜的,上哪找大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