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把人再弄过来。

尽管那几率可能一半都达不到。

尽管她事业有成，人脉宽广，但她也有很多做不了的东西，比如，留下阮灵。

她只能在那百分之五十不到的几率中，去博一个未知数，成了皆大欢喜，在皆大欢喜之后，还要一劳永逸；失败了，那就跟真正的天人永隔没什么区别。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一半上，还有一半。

阮灵会听从她爸妈的，找个好姑娘，好男人，结婚生子，从此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名叫温秀这个人。

温秀张开双手抱着她，泪水晕了她的眼睛，看不清阮灵的面孔，她只能一边哭一边擦眼泪，努力去看清她的脸，又一边告诉自己还有机会，不要那么绝望。

阮灵躺在冰棺里。

除了意识还在，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几乎就是一具死尸。

她听见头顶温秀在哭。

温秀其实很少像这样哭过。

至少阮灵从没见过她哭。

她只会眼里含着泪，要掉不掉的，以一种最漂亮的梨花带雨姿态，让看见的人，心生不忍。

如果温秀化了妆。

阮灵觉得，她现在可能就是一只小花猫，脸黑黑的，眼睫毛以及眼睑下面，都是黑的。

那封信，是她准备了好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