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浴袍上,沾了很多血。
温秀穿着红纱,看不出来有没有沾到,阮灵心中庆幸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抵抗住了诱惑。
虽然这个坚持,是以鼻血横流为代价的。
温秀用冷水擦了擦她的脸,又用湿毛巾敷了一下她的后颈,见没继续流血了出门换了身衣服,把她带到医院里去。
一路上阮灵都在念念叨叨:“别这么紧张嘛,就流鼻血而已,又不会死人,你这样带着我也好紧张的说。”
阮灵坐在后排,看不见卸了妆后的温秀,脸色冰白得有些可怕,她面无表情的凝视前方,抓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甚至浮出了淡青色的血管,薄薄的一层。
“你别说话。”她沉声道,“医院很快就到了。”
阮灵:“好吧。”
她觉得温秀太过于紧张了,不就是流鼻血么,大多数人应该见过或者自身也发生过,像很多人,都把这流鼻血当成不大不小的事情,止住血就成了,谁还大晚上的跑去医院?
难道她低估了自己在温秀心中的地位?
温秀开着车,脑子里总是不断的掠过去年侦探封闻说过的话。
她身体颓败的厉害,在医院眼睁睁的看着人就清减下去,各种药品于事无补,最后眼窝深陷,形销骨立。
流鼻血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可能是一种征兆。
温秀必须确定她的身体,是健康的。
去年高考体检过一次,公司安排员工全员体检,又是一次。
她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