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蹙着眉梢,下巴挂着白纱,闭着眼,又格外的,让人怜惜的病弱感。
她苍白秀气的脸颊,毫无血色的薄唇,就算在睡梦中,也是无意识的抿着,抿出了泛白的感觉。
阮灵看见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下。
张开,又握住。
抓着床单的手,力气很大。
大到指骨都微微泛着青色。
阮灵恍惚了下。
她是要抓住什么人吗?
她不自觉的,想掰开她的手。
别抓了。
不会痛吗?
事实证明,温秀不会痛。
她似乎感觉到了安全感,轻而易举的被阮灵掰开,指腹虚虚的触碰她,无意识的,磨蹭着。
阮灵掰开了她的手指,正准备把她的放在腰间的被褥里,却一不小心翻开了,看到她手掌心里面,还有几道浅浅的指甲印。
那上面似乎有点血色,已经结痂了。
人的身体,对于小小的创口,自愈能力是非常强大的,这么久都没恢复得好,足以证明她当时用力掐着手心的时候,是多么用力又克制的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