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酥难得惆怅的长叹了一口气,“罢了,那我死心就是了。”庄寒酥拿起吃了一半的苹果,再没了胃口,又丢回桌上,“最后提醒你一句,皇后这一生都是为了这儿子,她是不会允许她儿子的人生中出现任何障碍。”
“很明显,你就是这个障碍,她不会袖手旁观。”
庄寒酥说完,也不等青盐回答,自顾自站起身,“我话尽于此,好自为之。”
青盐跟着起身,恭敬的送礼,“寒王慢走。”
庄寒酥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走,随意的摆了摆手,自己开门溜达出去了。
青盐重新坐下,看着那半颗苹果,又拿起筷子乐呵呵地夹菜吃了。
那日与颜执算是定了情,青盐自然时时开心,他也没想过善终如何,只想快乐一天是一天,虽然早晚是要分别的,但总好过从未开始,连一丝一毫都没拥有过好。
没想到上元节要比过年热闹的多了,宫中灯火璀璨,到处是灯,亮如白昼;君臣皆在列,谈笑风生推杯换盏,诗性一发吟诗作对好不惬意。
青盐这次不再是跟班,而是作为君臣坐在了颜执身侧,颜执作为太子,无法不多喝几杯,青盐在旁默默关注着,帮着填酒布菜。
庄寒酥远远的看着两人,没什么表情,除了偶尔与人笑笑聊聊,其余时间都是这酒一杯接着一杯,跟喝水一样。
水都没有这么个喝法。
直到到了时辰,上了元宵。
舞女下场,宫女们齐刷刷的上来,一人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两个精致青色瓷碗,各碗中盛着6颗晶莹剔透的元宵。
给青盐这桌上元宵的宫女好像是头一次上菜,似是有些紧张,青盐看着她端碗的手是有些抖,怕她将碗洒在颜执身上,便伸手去接,结果这宫女果然不负所望,见青盐伸出手,吓了一跳,手一抖,这一碗全都结结实实的泼在了青盐的手上。
青盐被烫的瑟缩了一下,却硬是忍住没有吭声,宫女吓坏了正准备跪下认错,却被青盐制止,“无碍,我下去换身干净衣裳便可。”
颜执一脸担忧,第一时间想伸手却只能在桌下握紧拳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你可还好?是否烫到了?”